运久

第5章 仅仅

你真假虚实的真假，

我覆水难收的难受。

—— 秦运 莫久

*

莫久嘴角一勾，回头对莫周摆了摆手。看着莫周张嘴的口型。莫久调皮的弯四指。鞠躬。拜托……今天她穿了改过的校服。踩在楼梯上。腿显得松垮笔直。

跟上他。进到二楼的收发室。

“这呢。”他说完，莫久的眼光就看到秦运走到了二楼阳台上。低头看着底下的后台。忙忙碌碌的人群。

操场上所有的年纪都坐好了。只等领导们入座。

透过拉门，少年就站在那里。小心翼翼的拿出刚刚从他哥哥裤兜里拽出来的手机。

音量调最低，她想按下快门键。可她没有。应该以后会有光明正大的机会。

[事实是，会有的。]

莫久俏皮的走过去。拍了一下秦运。又快速向右一小步。

“你这多老套的啊。啊？莫久？”

莫久轻轻哼了一声，很细，细到不想让他听见…又来回的拍了几下他肩膀。歪着头。和他并肩。仰望了一眼天空。蓝蓝的。和那天的衣服很配。黑色手机在手里。背过双手后放在手心里。

秦运甘愿的承认。是…他还是相信了。

“可你还是被我骗到了。”女孩子斜着摇摇头。听在秦运心里。是得意的声音。

身后的屏幕是一张天空。

天空上有几架无人机飞着…无人机下边有横幅，上边写着:[日月运行，一寒一暑。]

其实，莫久头有些晕。莫久的心也在飞。飞的很乱。

*

“莫久，你终于…回来了。”唐绍窈的语速放慢。看着莫久翻阅那个蓝色小花…她一眼就看出来了。是某电视剧人物的同款书包。

莫久拿起保温杯，去饮水机接水。一手摁下开关。边接边说:“主楼离这好远。为了不让领导看见。我从侧方小路绕了一个大圈。我可算体会到直线才是最近的距离。”

突然一个漂移，走廊里莫周捡起篮球。单手抱着。帅气的莫周环视的眼神。闯入了唐绍窈的视线里。

唐绍窈朝莫周指了指前方的莫久。示意他。她在那。

莫周收回前倾的上半身。喊着:“老妹，我手机。老妹。”

说着走进了莫久身边。篮球扔在地上发出了砰砰的声响。还不忘揪了揪低马尾。

拿过水杯，试了试温度。直至杯底。

“哥，你喝水就喝水，又给我头发揪下来。”

莫周牵起她的小手。水杯一放。眼神一瞥。衣服兜里一掏。

“走了，老妹”

只给唐绍窈留下来一个拿着篮球的9号背影。

粉红泡泡……

不过被走廊里的班主任。他的骂声。给打破了。

“莫周，你又可哪窜。”

“……”

莫久听到声音快速放下杯子。走到班级门口。靠着门。露出了……

唐绍窈这个角度。怎么看。怎么兴奋。

“谢榛，你咋回来了？你不好几个节目？”

莫久跟随谢榛急匆匆进班的脚步。站在座位前。

谢榛咔嚓把凳子往右一搬。

黑色皮鞋蹲在地上，手不知道在书桌里翻什么。

“谢榛，你跟个小王子一样。好帅啊。”

谢榛抬头对唐绍窈说了声谢谢。急撩撩的谢谢。

谢榛还在翻。黑色中分的发型。中间还有些细闪。

“邵周南，是他，演讲要开始了，他稿子没了。我看我这些书里夹没夹。”

听到谢榛好听的声音。似有魔力般。班级里剩下的人放下手中的笔。走过来。一起寻找。

*

高二楼下篮球场

“别打了。现在分四棒。传一张纸。给我速度。传到后台邵周南那里。遇到那边打球的，喊莫周。让他安排接力的。听清楚了，是给邵周南手里头。口号！邵周南！”

莫久和谢榛站在台阶上。远远的听着秦运有力的声音。

“啧啧，不错，体育生就是牛。这可比我穿着皮鞋跑快太多了。”谢榛发出感慨。他觉得能给他唱一首加油歌。奈何声音有限。

莫久欣慰的点点头。“嗯”的很长。想起高一下半学期。在观众席上。给他哥加着油。遇到的那个少年。

对啊，秦运他可是跑过第一名的。拿过金牌的。

当年，他意气风发。奔跑在赛道上。

掀起头发。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
滴答着的汗水…都是他努力的见证。

*

“不说了，走走，看表演去。”谢榛推着莫久的后背。往前走。

“走走走。”

有星星细闪沾到了莫久的眼皮上，

像抹了眼影。

“不是，那你推我干什么。”莫久步伐放的很慢。他生怕谢榛一脚踩偏。

谢榛放手的瞬间莫久回头。

谢榛:“你的眼睛沾到了我的头发。”

什么？这什么意思？怎么没在哪一个电视剧。这又是什么网络用语？

莫久没听懂。走过了一会，都到半截腰了。谢榛叫她站住等等。

水泥道小路，有八班的同学在玩飞机格。

她原先的同学们有两个女生露出来磕cp的表情。一脸姨母笑。

莫久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声音。

“哇。哇。”

落在莫久眼里，耳畔。

心都能蹦出来。

此时谢榛单手靠着撑着她的肩膀。以此为依托，在单脚跺鞋。

莫久看着他那双西服，

皮鞋…带跟…一踩容易进沙子。可能是刚刚奔跑回来。跑快了。

莫久小心翼翼开口:“整完了没。快点。”

过了一会，身后的服贴的手离开肩膀。“ok.”

*

放学后。

莫久站在走廊上。看到了这样的一幕。

他看到秦运从一个女孩手中抢走了一盒纯牛奶。

距离远。也没看清。应该是某典。

他插入吸管，咬下去。又是同样打趣道:“牛奶，归我了。”

旁边的女孩上前抢。他后退。她上前。

莫久没再看下去。往出走。在人群中经过他。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
人挺多的。还有其他的同学。除了秦运。剩下的。没注意。

要怎么注意呢。

眼光都是秦运。还能放下谁。除了和他相关的。其他都是蓝蓝的天空。

第二个注意的。是在第二天上午…课间。班级门口出现了昨天被抢牛奶的那个女孩。

秦运单人课桌上出现了一盒蛋糕。一瓶酸奶。

她记住了那个女孩子的脸。

她叫什么。莫久不想知道。

*

一周后。

班主任觉得。秦运已经收敛点了。

于是，空缺的那个座位，等待好它的主人了。